第16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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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教室的時候，穆沐見賀叢邱好像有些不開心，拽著他的衣袖晃了晃問：“你怎麽啦？”
賀叢邱看了他一會兒才道：“沒事。”
穆沐感覺賀叢邱這種眼神有些熟悉，仿佛跟上輩子的場景重合了一樣，但他還是看不懂，只能繼續問：“不高興嗎？不會是因為林懷澤吧？”
賀叢邱微微抿了抿唇，沒有回答。
穆沐只當賀叢邱是默認，又一次跟他解釋：“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林懷澤，也不會違背我們的約定跟別人早戀，你別不高興啦，不然我們倆一起轉去別的班？”
“不用。”賀叢邱幾乎沒有思考，“你在這個班待得好好的，要轉也是林懷澤轉。”
穆沐頓時笑了起來，“所以你就是在因為林懷澤生氣對不對？”
賀叢邱沒有否認。
他的確不高興，但不全是因為林懷澤，能影響他情緒的只有穆沐，但是他不能說出來。
穆沐忽然覺得他這樣子莫名有點可愛，故意逗他：“賀邱邱，當初你跟我約定不準早戀的時候，其實不是怕影響學習吧？”
賀叢邱心裏一緊，第一次體驗到“心提到嗓子眼”是什麽感覺。
沐沐……難道已經發現了？
他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，整個人都被釘在了原地，除了胸腔裏瘋狂跳動的心臟之外，好像哪裏都動不了了。
見穆沐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，眼裏滿是戲謔，但是並沒有什麽厭惡的情緒，他才微微松了口氣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，強撐著反問：“怎麽這麽說？”
穆沐察覺到一絲他的緊張，自以為猜到了真相，得意洋洋地宣布：“因為你從小就很小心眼啊，我跟七七多說兩句話，你都要暗戳戳坑七七一把，還有林懷澤，以前他只是想跟我交朋友，你就對他很有意見，明裏暗裏沒少坑他。”
賀叢邱腦子裏嗡嗡作響，僅剩的一絲清明讓他順著穆沐的話回顧了一下過去。
他確實很小心眼，而且占有欲很強，尤其是對穆沐。
盡管穆沐很早就承認了他是最好的朋友，並且承諾會跟他做一輩子的好朋友，他還是想趕走圍繞在穆沐身邊、想跟穆沐成為好朋友的那些人。
正是因為從小就這樣，他才一直把這種感情默認為朋友之間的占有欲。
現在想想，或許他在意識到自己喜歡穆沐之前，就早已經喜歡上了對方。
穆沐突然對他說這些話，是……是察覺到他的心思了吧？
賀叢邱不知道自己是該大方一點直接承認，賭一把穆沐會不會厭棄他這個居心不良的朋友，還是應該撒謊掩飾，然後繼續跟穆沐當一輩子的好朋友。
他正猶豫不決，又聽穆沐問：“賀邱邱，你心眼這麽多，要是哪天不想跟我做朋友了，該不會也暗戳戳坑我吧？”
賀叢邱不假思索道：“當然不會！”
穆沐發覺他是真的在緊張，頓時樂得不行，伏在他肩膀上笑得直抖。
賀叢邱怔楞片刻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，穆沐只是在拿他尋開心而已，不是懷疑他。
是他自己心虛才會多想。
賀叢邱提起來的心終於落了回去，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難以言說的失落。
他隱藏好自己的情緒，佯裝生氣地揉了把穆沐的腦袋。
穆沐頓時氣得跳腳，不滿地瞪著他：“賀邱邱你又揉我頭！都說了不準碰我腦袋！會長不高！你居心叵測！”
賀叢邱坦蕩地承認：“我就是居心叵測。”
穆沐頓時更生氣了，跳起來想要摸他腦袋報覆回去，卻被賀叢邱輕松地躲開了。
賀叢邱占有身高優勢，自由搏擊又比他學得好，穆沐放棄了強攻，改變策略去偷襲賀叢邱的咯吱窩。
賀叢邱好像早有預料，他剛伸出手，就被對方鉗制住了手腕。
穆沐氣得差點上嘴咬人，考慮到這裏是學校，讓人看見會很丟臉，他才憋著一肚子悶氣克制住了咬人的沖動。
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回到教室，穆沐仍舊不服氣，趕在上課之前給賀叢邱寫了封戰書，氣勢很足地排在賀叢邱桌面上，邀請他放學去打一架。
賀叢邱看著戰書上張牙舞爪的字跡，嘴角微微翹了起來，很快又調整好表情跟穆沐說：“去哪裏打？”
穆沐冷笑著“呵”了一聲，“當然是去拳館！”
街頭鬥毆是會被抓進派出所的！他可不想讓家裏去派出所撈他，丟不起這個人！
賀叢邱忍著笑答應下來，仔細把那封戰書收了起來。
穆沐看到他這個架勢，腦門上青筋直跳，撲過去想搶：“不玩了！還給我！”
這麽羞恥的東西，落到賀叢邱手裏就會變成他的把柄，他只是給賀叢邱看一眼而已。
賀叢邱直接把那封穆沐的親筆戰書塞進貼身的口袋裏，嘴上還冠冕堂皇地說：“戰書又不是情書，哪有收回去的道理？”
穆沐滿腦子都是不能被賀叢邱拿捏住他的黑歷史，一點都不見外地伸爪子想往賀叢邱衣服裏掏，恰好上課鈴響了起來，穆沐擡頭往講臺上看了一眼，發現老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過來了，而且正皺眉註視著他跟賀叢邱。
他臉上一紅，連忙收手回自己的凳子上坐好。
“上課！”
“起立！”
“老師好！”
穆沐跟同學一起起立又坐下，臉上的熱度卻沒有消退下去。
實在是太丟臉了！
都怪賀叢邱！
穆沐羞窘交加地拿起筆在便簽紙上畫了只小豬，然後趁老師不註意，啪的一下把便簽紙貼在了賀叢邱背上。
後排的同學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便簽上畫的是什麽，賀叢邱的動作比他們更快一步，已經飛速撕下了後背的紙條。
穆沐後背挺得筆直，假裝自己在認真聽課，滿臉都寫著“這事兒跟我沒關系”。
賀叢邱看他這表情就覺得好笑，提筆在那只憨態可掬的卡通小豬旁邊寫了幾個字。
穆沐雖然坐的很端正，餘光卻在註意著賀叢邱的動靜。
見賀叢邱在他的便簽紙上寫寫畫畫，他有些控制不住好奇心，最後還是湊過去偷看了一眼，然後他就發現賀叢邱居然在小豬崽旁邊寫了他的名字。
穆沐氣鼓鼓地瞪了賀叢邱一眼，又撕下來一張便簽紙，怒氣沖沖地寫道：“賀邱邱你完了！”
他這回學聰明了，只給賀叢邱看了一眼就自己銷毀了罪證。
講臺上的老師看著下面小動作不斷的兩個成績優異的學生，敲了敲黑板提醒道：“都認真聽！這題很重要！”
穆沐再一次像個乖寶寶一樣端端正正地坐好，紅著臉開始聽老師講題，雖然這種題他上輩子就會解了，他還是認真地又聽了一遍。
賀叢邱也沒再違反課堂紀律，只是在穆沐認真聽課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後面的林懷澤。
林懷澤正是最郁悶的時候，又被迫旁觀了這麽久穆沐跟賀叢邱幼稚地打鬧，酸得像生吞了一斤檸檬果。
明明賀叢邱的目光很平靜，他卻看出了幾分警告的意味，甚至還隱約摻雜著一絲炫耀。
林懷澤頓時更加郁悶了，他實在是想不明白，賀叢邱跟穆沐到底是什麽關系。
要真的只是好朋友，又未免太過黏乎，別人熱戀中的小情侶恐怕也就這樣了。
要說他們真的有什麽，林懷澤又覺得不像，至少穆沐還沒開竅。
可是穆沐對賀叢邱有多特殊他是看在眼裏的，如果穆沐喜歡男生，最有希望上位的應該就是賀叢邱了，除非是竹馬都敵不過天降。
林懷澤亂七八糟想了一堆，越想越難受。
反正不管怎麽說，他是幾乎沒什麽希望了。
賀叢邱欣賞完林懷澤郁悶至極的表情，心情愉悅地回過頭繼續看書。
穆沐說得沒錯，他就是小心眼，就是討厭林懷澤，看林懷澤不爽他才開心。
大課間要去操場做廣播體操，隊伍是按身高排列的，賀叢邱在最後一排，穆沐在隊伍的正中間。
廣播一結束穆沐就轉身沖到後面跟賀叢邱說：“要不是你老摸我頭，我肯定也能站最後一排！”
賀叢邱眉梢微揚：“那我們換換？”
穆沐冷哼一聲：“誰要跟你換！”
“喝水嗎？”賀叢邱問。
大課間有半個小時，做完廣播體操也能再休息十幾分鐘，可以去買零食和飲料。
穆沐頓時不顧上還在跟他記仇，“要熱奶茶！”
賀叢邱點點頭，準備擠去奶茶店排隊給他買，卻看到徐子期拎著一袋子飲料鬼鬼祟祟地往他們這邊擠了過來。
賀叢邱眼皮跳了跳，有點想把徐子期一腳踹回去。
但是已經來不及了，徐子期喊了穆沐一聲，獻寶一樣把穆沐喜歡喝的口味遞過去說：“我剛買的，熱乎著呢。”
穆沐一點不客氣地接過來，插上吸管吸了一大口，美滋滋地喝完，才拍了拍徐子期的肩膀笑著說：“不錯，沒白疼你。”
徐子期搖著無形的尾巴，驕傲道：“那可不是。”
賀叢邱不客氣地從他手裏搶了一杯檸檬水，徐子期“嗷”的一聲回過神，沒好氣道：“賀邱邱！那是我的！”
賀叢邱動作迅速地喝了一口，遞回去問：“換換？”
徐子期一副被惡心得不行的樣子，呸了一聲罵道：“賀叢邱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不要臉！”
賀叢邱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：“那你現在知道了。”
徐子期灌了口故意買給賀叢邱的苦味烏龍茶，被苦得直皺眉，沖著賀叢邱放狠話：“下回不給你買了！”
穆沐在旁邊笑得不行：“你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，一年到頭能跟我們一起喝幾次奶茶啊，行了行了別鬧了。”
徐子期不滿地抱怨：“沐沐！你又拉偏架！我難道就不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了嗎？”
穆沐敷衍地安撫他：“是是是，對對對，你說的都對。”
徐子期惱羞成怒：“你們倆就是狼狽為奸！把奶茶還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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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沐感覺賀叢邱這種眼神有些熟悉，仿佛跟上輩子的場景重合了一樣，但他還是看不懂，只能繼續問：“不高興嗎？不會是因為林懷澤吧？”
賀叢邱微微抿了抿唇，沒有回答。
穆沐只當賀叢邱是默認，又一次跟他解釋：“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林懷澤，也不會違背我們的約定跟別人早戀，你別不高興啦，不然我們倆一起轉去別的班？”
“不用。”賀叢邱幾乎沒有思考，“你在這個班待得好好的，要轉也是林懷澤轉。”
穆沐頓時笑了起來，“所以你就是在因為林懷澤生氣對不對？”
賀叢邱沒有否認。
他的確不高興，但不全是因為林懷澤，能影響他情緒的只有穆沐，但是他不能說出來。
穆沐忽然覺得他這樣子莫名有點可愛，故意逗他：“賀邱邱，當初你跟我約定不準早戀的時候，其實不是怕影響學習吧？”
賀叢邱心裏一緊，第一次體驗到“心提到嗓子眼”是什麽感覺。
沐沐……難道已經發現了？
他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，整個人都被釘在了原地，除了胸腔裏瘋狂跳動的心臟之外，好像哪裏都動不了了。
見穆沐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，眼裏滿是戲謔，但是並沒有什麽厭惡的情緒，他才微微松了口氣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，強撐著反問：“怎麽這麽說？”
穆沐察覺到一絲他的緊張，自以為猜到了真相，得意洋洋地宣布：“因為你從小就很小心眼啊，我跟七七多說兩句話，你都要暗戳戳坑七七一把，還有林懷澤，以前他只是想跟我交朋友，你就對他很有意見，明裏暗裏沒少坑他。”
賀叢邱腦子裏嗡嗡作響，僅剩的一絲清明讓他順著穆沐的話回顧了一下過去。
他確實很小心眼，而且占有欲很強，尤其是對穆沐。
盡管穆沐很早就承認了他是最好的朋友，並且承諾會跟他做一輩子的好朋友，他還是想趕走圍繞在穆沐身邊、想跟穆沐成為好朋友的那些人。
正是因為從小就這樣，他才一直把這種感情默認為朋友之間的占有欲。
現在想想，或許他在意識到自己喜歡穆沐之前，就早已經喜歡上了對方。
穆沐突然對他說這些話，是……是察覺到他的心思了吧？
賀叢邱不知道自己是該大方一點直接承認，賭一把穆沐會不會厭棄他這個居心不良的朋友，還是應該撒謊掩飾，然後繼續跟穆沐當一輩子的好朋友。
他正猶豫不決，又聽穆沐問：“賀邱邱，你心眼這麽多，要是哪天不想跟我做朋友了，該不會也暗戳戳坑我吧？”
賀叢邱不假思索道：“當然不會！”
穆沐發覺他是真的在緊張，頓時樂得不行，伏在他肩膀上笑得直抖。
賀叢邱怔楞片刻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，穆沐只是在拿他尋開心而已，不是懷疑他。
是他自己心虛才會多想。
賀叢邱提起來的心終於落了回去，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難以言說的失落。
他隱藏好自己的情緒，佯裝生氣地揉了把穆沐的腦袋。
穆沐頓時氣得跳腳，不滿地瞪著他：“賀邱邱你又揉我頭！都說了不準碰我腦袋！會長不高！你居心叵測！”
賀叢邱坦蕩地承認：“我就是居心叵測。”
穆沐頓時更生氣了，跳起來想要摸他腦袋報覆回去，卻被賀叢邱輕松地躲開了。
賀叢邱占有身高優勢，自由搏擊又比他學得好，穆沐放棄了強攻，改變策略去偷襲賀叢邱的咯吱窩。
賀叢邱好像早有預料，他剛伸出手，就被對方鉗制住了手腕。
穆沐氣得差點上嘴咬人，考慮到這裏是學校，讓人看見會很丟臉，他才憋著一肚子悶氣克制住了咬人的沖動。
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回到教室，穆沐仍舊不服氣，趕在上課之前給賀叢邱寫了封戰書，氣勢很足地排在賀叢邱桌面上，邀請他放學去打一架。
賀叢邱看著戰書上張牙舞爪的字跡，嘴角微微翹了起來，很快又調整好表情跟穆沐說：“去哪裏打？”
穆沐冷笑著“呵”了一聲，“當然是去拳館！”
街頭鬥毆是會被抓進派出所的！他可不想讓家裏去派出所撈他，丟不起這個人！
賀叢邱忍著笑答應下來，仔細把那封戰書收了起來。
穆沐看到他這個架勢，腦門上青筋直跳，撲過去想搶：“不玩了！還給我！”
這麽羞恥的東西，落到賀叢邱手裏就會變成他的把柄，他只是給賀叢邱看一眼而已。
賀叢邱直接把那封穆沐的親筆戰書塞進貼身的口袋裏，嘴上還冠冕堂皇地說：“戰書又不是情書，哪有收回去的道理？”
穆沐滿腦子都是不能被賀叢邱拿捏住他的黑歷史，一點都不見外地伸爪子想往賀叢邱衣服裏掏，恰好上課鈴響了起來，穆沐擡頭往講臺上看了一眼，發現老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過來了，而且正皺眉註視著他跟賀叢邱。
他臉上一紅，連忙收手回自己的凳子上坐好。
“上課！”
“起立！”
“老師好！”
穆沐跟同學一起起立又坐下，臉上的熱度卻沒有消退下去。
實在是太丟臉了！
都怪賀叢邱！
穆沐羞窘交加地拿起筆在便簽紙上畫了只小豬，然後趁老師不註意，啪的一下把便簽紙貼在了賀叢邱背上。
後排的同學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便簽上畫的是什麽，賀叢邱的動作比他們更快一步，已經飛速撕下了後背的紙條。
穆沐後背挺得筆直，假裝自己在認真聽課，滿臉都寫著“這事兒跟我沒關系”。
賀叢邱看他這表情就覺得好笑，提筆在那只憨態可掬的卡通小豬旁邊寫了幾個字。
穆沐雖然坐的很端正，餘光卻在註意著賀叢邱的動靜。
見賀叢邱在他的便簽紙上寫寫畫畫，他有些控制不住好奇心，最後還是湊過去偷看了一眼，然後他就發現賀叢邱居然在小豬崽旁邊寫了他的名字。
穆沐氣鼓鼓地瞪了賀叢邱一眼，又撕下來一張便簽紙，怒氣沖沖地寫道：“賀邱邱你完了！”
他這回學聰明了，只給賀叢邱看了一眼就自己銷毀了罪證。
講臺上的老師看著下面小動作不斷的兩個成績優異的學生，敲了敲黑板提醒道：“都認真聽！這題很重要！”
穆沐再一次像個乖寶寶一樣端端正正地坐好，紅著臉開始聽老師講題，雖然這種題他上輩子就會解了，他還是認真地又聽了一遍。
賀叢邱也沒再違反課堂紀律，只是在穆沐認真聽課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後面的林懷澤。
林懷澤正是最郁悶的時候，又被迫旁觀了這麽久穆沐跟賀叢邱幼稚地打鬧，酸得像生吞了一斤檸檬果。
明明賀叢邱的目光很平靜，他卻看出了幾分警告的意味，甚至還隱約摻雜著一絲炫耀。
林懷澤頓時更加郁悶了，他實在是想不明白，賀叢邱跟穆沐到底是什麽關系。
要真的只是好朋友，又未免太過黏乎，別人熱戀中的小情侶恐怕也就這樣了。
要說他們真的有什麽，林懷澤又覺得不像，至少穆沐還沒開竅。
可是穆沐對賀叢邱有多特殊他是看在眼裏的，如果穆沐喜歡男生，最有希望上位的應該就是賀叢邱了，除非是竹馬都敵不過天降。
林懷澤亂七八糟想了一堆，越想越難受。
反正不管怎麽說，他是幾乎沒什麽希望了。
賀叢邱欣賞完林懷澤郁悶至極的表情，心情愉悅地回過頭繼續看書。
穆沐說得沒錯，他就是小心眼，就是討厭林懷澤，看林懷澤不爽他才開心。
大課間要去操場做廣播體操，隊伍是按身高排列的，賀叢邱在最後一排，穆沐在隊伍的正中間。
廣播一結束穆沐就轉身沖到後面跟賀叢邱說：“要不是你老摸我頭，我肯定也能站最後一排！”
賀叢邱眉梢微揚：“那我們換換？”
穆沐冷哼一聲：“誰要跟你換！”
“喝水嗎？”賀叢邱問。
大課間有半個小時，做完廣播體操也能再休息十幾分鐘，可以去買零食和飲料。
穆沐頓時不顧上還在跟他記仇，“要熱奶茶！”
賀叢邱點點頭，準備擠去奶茶店排隊給他買，卻看到徐子期拎著一袋子飲料鬼鬼祟祟地往他們這邊擠了過來。
賀叢邱眼皮跳了跳，有點想把徐子期一腳踹回去。
但是已經來不及了，徐子期喊了穆沐一聲，獻寶一樣把穆沐喜歡喝的口味遞過去說：“我剛買的，熱乎著呢。”
穆沐一點不客氣地接過來，插上吸管吸了一大口，美滋滋地喝完，才拍了拍徐子期的肩膀笑著說：“不錯，沒白疼你。”
徐子期搖著無形的尾巴，驕傲道：“那可不是。”
賀叢邱不客氣地從他手裏搶了一杯檸檬水，徐子期“嗷”的一聲回過神，沒好氣道：“賀邱邱！那是我的！”
賀叢邱動作迅速地喝了一口，遞回去問：“換換？”
徐子期一副被惡心得不行的樣子，呸了一聲罵道：“賀叢邱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不要臉！”
賀叢邱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：“那你現在知道了。”
徐子期灌了口故意買給賀叢邱的苦味烏龍茶，被苦得直皺眉，沖著賀叢邱放狠話：“下回不給你買了！”
穆沐在旁邊笑得不行：“你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，一年到頭能跟我們一起喝幾次奶茶啊，行了行了別鬧了。”
徐子期不滿地抱怨：“沐沐！你又拉偏架！我難道就不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了嗎？”
穆沐敷衍地安撫他：“是是是，對對對，你說的都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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